刺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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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客
夜漸漸深了，大多數人都睡下了。
突然，北淵啟恒的寢殿傳來打鬥聲。
千滄漓穿好衣服正準備去看看怎麽回事，她剛走出房門，剛到她門口的千滄昱就叫住了她：“別過去，先回屋裏。”
千滄昱走進屋裏，千滄漓看了一眼北淵啟恒寢殿的方向，然後進屋了：“父親，我們不去看一下嗎？”
千滄漓進屋後，千滄昱就連忙說：“有侍衛在，陛下應該不會有問題。天這麽黑，我們去了要是被那群賊人傷到就不好了。先等等，看看動靜。”
“爹，真的不去看看嗎，我會武功，我去打探一下吧。”
他們說著，突然有侍衛來報：“大人，剛剛有刺客闖入，現在刺客逃走了，刺史安排了護衛來保護各位大人、小姐。”
千滄昱聽來的侍衛說完後，就帶了幾個護衛往北淵啟恒寢宮去了，剛到院門口，就看到侍衛擡著幾個受傷的人出去了。
千滄昱進了殿內，他看到北淵啟恒坐在塌上喝著茶，旁邊有大夫正給婁小乙包紮。
“陛下，您受驚了。洇州刺史，這到底怎麽回事，怎麽會有刺客都跑到陛下跟前了。”
洇州刺史跪在地上磕了好多個頭：“臣該死，臣該死，竟讓刺客進到府內行刺陛下。”
北淵啟恒放下茶杯：“今天你要是抓不到這個刺客，朕就賜你一條白綾。”
“是，是，陛下，臣一定將這個刺客盡快捉弄歸案。”
北淵啟恒厲聲道：“還不快去。”
洇州刺史連忙邊後退邊說：“是，是，臣這就去。”
之後，千滄昱和太尉一起守在北淵啟恒屋外，婁小乙包紮好之後回去休息了。
千滄昱後來得知，來的刺客只有一人。此人武功高強，沒幾下就將侍衛全都打到了。婁小乙聞聲趕來的時候，刺客已經進到屋裏準備行刺北淵啟恒。婁小乙用椅子擊中刺客，刺客被擊倒在地。婁小乙沖上去和刺客打了起來，刺客不是婁小乙的對手，很快就被打中了好多掌。刺客見打不過婁小乙，於是便放了一個煙霧彈。等煙霧散去，人已經不見了。
當時婁小乙沒帶武器，不小心被刺客劃傷了手臂，但是傷口並不深，所以沒有大礙。
第二天一早，婁小乙告訴北淵啟恒，刺客是偷偷混入其中一輛沒人的馬車進來的。那個刺客跳水逃走了，已經沒了蹤影。還有，今早洇州刺史已經上吊自殺了。
北淵啟恒聽完婁小乙說的這些話，留千越壑奇徹查此事，然後準備繼續出發去泰山。
千滄昱彎著腰攔在北淵啟恒面前：“陛下，昨晚才剛剛有刺客行刺，陛下還是回宮比較安全。”
“君無戲言，朕已經決定去泰山，就一定會去的。朕已經讓聖都往朕身邊多加派人手了，朕會讓丞相跟著朕，想必沒有人敢再來行刺朕。你們就先回聖都吧，跟著的人太多太雜反倒不安全。”
最後，北淵啟恒就只帶著侍衛和婁小乙去泰山祈雨。
到了泰山，松縈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，而且整個泰山都安排了好多護衛。北淵啟恒按流程虔誠地向上天求雨，婁小乙一直跟著他。
祈雨儀式結束後，除了婁小乙，北淵啟恒讓侍衛和其他大臣都退後五十步。
北淵啟恒滿臉通紅地坐在椅子上，剛剛的繁瑣的禮節耗費了他太多力氣：“婁卿，你說為什麽到現在他們都沒找出那個刺客，這群酒囊飯袋。”
“陛下，那個刺客我打中他好多掌，按理來說他跑不了多遠的，除非有人故意窩藏刺客。”
北淵啟恒緊鎖眉頭：“七天前那份密折剛送到半天，晚上就有人行刺，你覺得這之間是否有什麽關聯。”
“陛下，這一切確實太過巧合了，不過臣看太子殿下似乎沒有異樣。臣已經派人秘密跟蹤太子殿下回聖都了，密探回說太子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，也沒有接見任何人。震國公大人也沒有異常，已經按陛下的旨意按時回聖都了。”
“密折上說的，你趕快查清楚，太子到底有沒有勾結官員貪汙賑災款，還有他結黨營私，排除異己，也要好好查清楚。刺客那邊，朕就看看太尉能不能查到刺客是誰派來的。”
婁明月沒想到才出來第一天，他們就遇到了刺客，而且她父親還因此受傷了。她有些擔憂她父親，然後糾結要不要偷偷去泰山。
婁小乙擔心女兒安全，於是讓婁明月趕緊回聖都。
婁明月前腳答應好了婁小乙馬上打道回府，後腳就帶著松靜若去集市上了。附近集市沒什麽好逛的，婁明月又打算帶著松靜若去其他地方。
“靜若，你沒有坐過船吧，我們去坐船吧。”婁明月說著，拉起松靜若就上了馬車，然後讓黃興趕車：“黃大哥，帶我們去渡口。”
黃興懇求道：“我的千金大小姐呀，我們回家吧，老爺知道你亂跑，又要拿我是問了。”
婁明月撇了一下嘴：“你敢告訴老爺，我就打你板子。趕緊趕車，有你這個高手怕啥。就算遇見惡人，你上去兩下就解決了。”
黃興無奈地趕起了馬車：“小姐，遇到小流氓我還能上去打打，遇見高手那我不就歇菜了。”
松靜若也有些擔憂：“明月，我們回去吧。”
婁明月拍了拍松靜若的手：“別擔心，我們就今天去逛逛，明天就回家。你一直在聖都，都沒看過外面的世界，我今天帶你看看。我們坐船去，在船上看看沿路的風景，然後再坐船回聖都。坐船比路上走快多了，松伯父不會發現的。有我在，不會讓你出任何問題的。就算你看上個窮書生，不想回家了，我也會把你綁回家的。”
松靜若又氣又羞，她跺了一下腳，坐到婁明月對面去了：“你一天天拿我取笑，我下次再也不出來了。”
看著松靜若生氣地將臉撇向一邊，婁明月湊了過去：“好姐姐，我錯了，不該拿你取笑。你以後肯定會和一個世家公子成親的，那個公子一定玉樹臨風、才貌雙全。”
松靜若越發臉紅了：“你這個死丫頭，還再說。”
“我錯了，我錯了，我閉嘴，你不要生氣了，這回我不說了。”
松靜若的丫鬟蘭兒看著她們憋著笑。松靜若撇了她一眼：“不許笑。”
蘭兒笑著回松靜若：“小姐，你看婁小姐這麽說，該為你找個這樣的世家公子才行。”
“好啊，你跟著外人也取笑我。”松靜若說著就想去打蘭兒。
婁明月攔住了松靜若：“好的，我回去就為你家小姐物色物色未來相公。”
松靜若被她們氣得好久都沒說話，婁明月怎麽逗她，她都不高興。馬車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渡口，婁明月跳下車，一個下人從岸邊跑了過來：“小姐，船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婁明月朝車裏喊：“我的松大小姐，我真的錯了，請您賞我個臉，陪我一起坐船吧。”
松靜若從馬車裏出來了：“再說我真的生氣了。”
“好的，好的，堅決不說了。”
她們一起上了船，船駛出渡口一段距離後，婁明月站在船頭看到千滄漓上了另一艘船，之後她們的船往相反的方向駛去了。
蘭兒從船艙走了出來，說道：“婁小姐，我家小姐說你是不是生氣了，怎麽不進裏面去。”
婁明月看著千滄漓的船已經不見了蹤影，於是回到船裏。
婁明月坐到椅子上，她的丫鬟給她到了一杯茶，她端起來抿了一口：“剛剛我看到千滄漓坐船回聖都了。”
松靜若嘆了一口氣：“她真的是很孤傲，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。昨天到洇州府的時候，她都假裝沒看見我們。”
婁明月又喝了一口：“像她這麽個仙女一樣的人，總是和世人不一樣的。”
松靜若換了個話題：“你怎麽不帶你的貼身丫鬟小蓮出來？”
婁明月笑著看松靜若：“那個傻丫頭，我怕她惹出什麽事來。”
松靜若也笑了起來：“她武功那麽好，要是她在，婁伯父估計就不會受傷了。”
婁明月突然憂愁了起來：“在陛下旁邊太危險了，我爹也是，受傷了還繼續陪陛下去祈雨。”
“婁伯父很厲害，他不會讓自己有事的。”
黃興站在船艙門口：“小姐，羅業陪著老爺呢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松靜若有些疑惑：“羅業是誰。”
“和黃興一樣，我爹的貼身侍衛，武功也是很不錯的。就是一天板著臉，啥話也不說。”
松靜若點了點頭。
洇州運河上。
要回聖都，千滄漓很開心，不用去和太子接觸，她心情放松了一些。
千滄昱本打算他們一道和太子回去，但是千滄漓非要走水路。千滄昱沒辦法，只能由著千滄漓性子來。
運河很寬，現在這個季節，河面很平緩。岸兩邊是半人高的雜草，不時會出現幾棵水杉。部分水杉已經變紅了，倒映在河中，連河都染上了秋的氣息。天很高很藍，看著它讓人內心十分平靜廣闊。
千滄漓坐在船艙內，船艙的木窗被打開了兩扇，河面上的微風吹進了船艙，將千滄漓的發絲輕輕拂動。陽光撒在她的臉上，讓她白玉一般的臉透著溫暖的光。她半閉著眼睛倚在窗子上，感受著河水的氣息。
突然，琴兒走到她身邊彎下腰對她說：“小姐，船主在河上看到有人飄著。”
千滄漓睜開了雙眼：“趕緊救上來，看看還活著沒有。”
“是。”琴兒說完就退下了。她出了船艙，然後讓一個男仆告訴船主，把那個落水的人救上來。
不一會兒，琴兒又進來向千滄漓說道：“小姐，救上來的是一個鮫人，沒有死，但是好像受了很重的傷。”
千滄漓站了起來，走到門邊往甲板上看了一眼，又回到船艙裏：“琴兒，你讓船家靠岸，然後找個住處，再找個大夫來。”
琴兒遲疑了一下，看到千滄漓一臉嚴肅，然後就按照她說的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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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滄漓進屋後，千滄昱就連忙說：“有侍衛在，陛下應該不會有問題。天這麽黑，我們去了要是被那群賊人傷到就不好了。先等等，看看動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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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您受驚了。洇州刺史，這到底怎麽回事，怎麽會有刺客都跑到陛下跟前了。”
洇州刺史跪在地上磕了好多個頭：“臣該死，臣該死，竟讓刺客進到府內行刺陛下。”
北淵啟恒放下茶杯：“今天你要是抓不到這個刺客，朕就賜你一條白綾。”
“是，是，陛下，臣一定將這個刺客盡快捉弄歸案。”
北淵啟恒厲聲道：“還不快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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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，千滄昱和太尉一起守在北淵啟恒屋外，婁小乙包紮好之後回去休息了。
千滄昱後來得知，來的刺客只有一人。此人武功高強，沒幾下就將侍衛全都打到了。婁小乙聞聲趕來的時候，刺客已經進到屋裏準備行刺北淵啟恒。婁小乙用椅子擊中刺客，刺客被擊倒在地。婁小乙沖上去和刺客打了起來，刺客不是婁小乙的對手，很快就被打中了好多掌。刺客見打不過婁小乙，於是便放了一個煙霧彈。等煙霧散去，人已經不見了。
當時婁小乙沒帶武器，不小心被刺客劃傷了手臂，但是傷口並不深，所以沒有大礙。
第二天一早，婁小乙告訴北淵啟恒，刺客是偷偷混入其中一輛沒人的馬車進來的。那個刺客跳水逃走了，已經沒了蹤影。還有，今早洇州刺史已經上吊自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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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滄昱彎著腰攔在北淵啟恒面前：“陛下，昨晚才剛剛有刺客行刺，陛下還是回宮比較安全。”
“君無戲言，朕已經決定去泰山，就一定會去的。朕已經讓聖都往朕身邊多加派人手了，朕會讓丞相跟著朕，想必沒有人敢再來行刺朕。你們就先回聖都吧，跟著的人太多太雜反倒不安全。”
最後，北淵啟恒就只帶著侍衛和婁小乙去泰山祈雨。
到了泰山，松縈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，而且整個泰山都安排了好多護衛。北淵啟恒按流程虔誠地向上天求雨，婁小乙一直跟著他。
祈雨儀式結束後，除了婁小乙，北淵啟恒讓侍衛和其他大臣都退後五十步。
北淵啟恒滿臉通紅地坐在椅子上，剛剛的繁瑣的禮節耗費了他太多力氣：“婁卿，你說為什麽到現在他們都沒找出那個刺客，這群酒囊飯袋。”
“陛下，那個刺客我打中他好多掌，按理來說他跑不了多遠的，除非有人故意窩藏刺客。”
北淵啟恒緊鎖眉頭：“七天前那份密折剛送到半天，晚上就有人行刺，你覺得這之間是否有什麽關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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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密折上說的，你趕快查清楚，太子到底有沒有勾結官員貪汙賑災款，還有他結黨營私，排除異己，也要好好查清楚。刺客那邊，朕就看看太尉能不能查到刺客是誰派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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婁明月前腳答應好了婁小乙馬上打道回府，後腳就帶著松靜若去集市上了。附近集市沒什麽好逛的，婁明月又打算帶著松靜若去其他地方。
“靜若，你沒有坐過船吧，我們去坐船吧。”婁明月說著，拉起松靜若就上了馬車，然後讓黃興趕車：“黃大哥，帶我們去渡口。”
黃興懇求道：“我的千金大小姐呀，我們回家吧，老爺知道你亂跑，又要拿我是問了。”
婁明月撇了一下嘴：“你敢告訴老爺，我就打你板子。趕緊趕車，有你這個高手怕啥。就算遇見惡人，你上去兩下就解決了。”
黃興無奈地趕起了馬車：“小姐，遇到小流氓我還能上去打打，遇見高手那我不就歇菜了。”
松靜若也有些擔憂：“明月，我們回去吧。”
婁明月拍了拍松靜若的手：“別擔心，我們就今天去逛逛，明天就回家。你一直在聖都，都沒看過外面的世界，我今天帶你看看。我們坐船去，在船上看看沿路的風景，然後再坐船回聖都。坐船比路上走快多了，松伯父不會發現的。有我在，不會讓你出任何問題的。就算你看上個窮書生，不想回家了，我也會把你綁回家的。”
松靜若又氣又羞，她跺了一下腳，坐到婁明月對面去了：“你一天天拿我取笑，我下次再也不出來了。”
看著松靜若生氣地將臉撇向一邊，婁明月湊了過去：“好姐姐，我錯了，不該拿你取笑。你以後肯定會和一個世家公子成親的，那個公子一定玉樹臨風、才貌雙全。”
松靜若越發臉紅了：“你這個死丫頭，還再說。”
“我錯了，我錯了，我閉嘴，你不要生氣了，這回我不說了。”
松靜若的丫鬟蘭兒看著她們憋著笑。松靜若撇了她一眼：“不許笑。”
蘭兒笑著回松靜若：“小姐，你看婁小姐這麽說，該為你找個這樣的世家公子才行。”
“好啊，你跟著外人也取笑我。”松靜若說著就想去打蘭兒。
婁明月攔住了松靜若：“好的，我回去就為你家小姐物色物色未來相公。”
松靜若被她們氣得好久都沒說話，婁明月怎麽逗她，她都不高興。馬車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渡口，婁明月跳下車，一個下人從岸邊跑了過來：“小姐，船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婁明月朝車裏喊：“我的松大小姐，我真的錯了，請您賞我個臉，陪我一起坐船吧。”
松靜若從馬車裏出來了：“再說我真的生氣了。”
“好的，好的，堅決不說了。”
她們一起上了船，船駛出渡口一段距離後，婁明月站在船頭看到千滄漓上了另一艘船，之後她們的船往相反的方向駛去了。
蘭兒從船艙走了出來，說道：“婁小姐，我家小姐說你是不是生氣了，怎麽不進裏面去。”
婁明月看著千滄漓的船已經不見了蹤影，於是回到船裏。
婁明月坐到椅子上，她的丫鬟給她到了一杯茶，她端起來抿了一口：“剛剛我看到千滄漓坐船回聖都了。”
松靜若嘆了一口氣：“她真的是很孤傲，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。昨天到洇州府的時候，她都假裝沒看見我們。”
婁明月又喝了一口：“像她這麽個仙女一樣的人，總是和世人不一樣的。”
松靜若換了個話題：“你怎麽不帶你的貼身丫鬟小蓮出來？”
婁明月笑著看松靜若：“那個傻丫頭，我怕她惹出什麽事來。”
松靜若也笑了起來：“她武功那麽好，要是她在，婁伯父估計就不會受傷了。”
婁明月突然憂愁了起來：“在陛下旁邊太危險了，我爹也是，受傷了還繼續陪陛下去祈雨。”
“婁伯父很厲害，他不會讓自己有事的。”
黃興站在船艙門口：“小姐，羅業陪著老爺呢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松靜若有些疑惑：“羅業是誰。”
“和黃興一樣，我爹的貼身侍衛，武功也是很不錯的。就是一天板著臉，啥話也不說。”
松靜若點了點頭。
洇州運河上。
要回聖都，千滄漓很開心，不用去和太子接觸，她心情放松了一些。
千滄昱本打算他們一道和太子回去，但是千滄漓非要走水路。千滄昱沒辦法，只能由著千滄漓性子來。
運河很寬，現在這個季節，河面很平緩。岸兩邊是半人高的雜草，不時會出現幾棵水杉。部分水杉已經變紅了，倒映在河中，連河都染上了秋的氣息。天很高很藍，看著它讓人內心十分平靜廣闊。
千滄漓坐在船艙內，船艙的木窗被打開了兩扇，河面上的微風吹進了船艙，將千滄漓的發絲輕輕拂動。陽光撒在她的臉上，讓她白玉一般的臉透著溫暖的光。她半閉著眼睛倚在窗子上，感受著河水的氣息。
突然，琴兒走到她身邊彎下腰對她說：“小姐，船主在河上看到有人飄著。”
千滄漓睜開了雙眼：“趕緊救上來，看看還活著沒有。”
“是。”琴兒說完就退下了。她出了船艙，然後讓一個男仆告訴船主，把那個落水的人救上來。
不一會兒，琴兒又進來向千滄漓說道：“小姐，救上來的是一個鮫人，沒有死，但是好像受了很重的傷。”
千滄漓站了起來，走到門邊往甲板上看了一眼，又回到船艙裏：“琴兒，你讓船家靠岸，然後找個住處，再找個大夫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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